免费福利入口在线观看,中文精品久久久久中文,亚洲国产一区在线观看,国产视频1区2区3区

首頁 > 認識淮安 > 三親資料 > 聽長輩們回憶車橋戰(zhàn)役

聽長輩們回憶車橋戰(zhàn)役

2014/11/15 21:01:52    作者:嚴曉燕    閱讀:3557    評論:0

  自從2009年10月,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了我依據(jù)父親回憶錄音資料,編著的《在粟裕身邊的戰(zhàn)斗歲月——老偵察科長嚴振衡的回憶》一書以后,我與許多新四軍的長輩取得了聯(lián)系,長輩們源源不斷地給我提供了很多珍貴的史料。
  2011年5月8日清晨,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將我驚醒。電話里傳來原濟南軍區(qū)67軍副軍長,我十分敬重的抗戰(zhàn)英雄秦鏡伯伯洪亮的嗓音:“你是小燕同志嗎?”
  我興奮地回答:“秦鏡伯伯您好!我是小燕!
  秦鏡伯伯興奮地對我說:“小燕,我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信息,打車橋戰(zhàn)役時,粟司令員不僅親臨前線,還跟著八連連長張玉成爬到鬼子地堡里去了。”
  我驚得從床上蹦到地上,為了證實自己的聽力,大聲問:“粟裕伯伯到了車橋前線?”
  秦鏡伯伯笑著說:“一點不錯,粟司令確實到了前線。八連連長張玉成曾經是我的部下!
  我急切地問:“他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  秦鏡伯伯說:“張玉成解放后任成都警備區(qū)司令員,他今年也是九十多歲的人了,身體不好,現(xiàn)在住在成都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。
  還有一個人也可以證明此事,就是我的戰(zhàn)友姚力同志。姚力是原蘇中四分區(qū)特務團政治處主任。當年是他和特務團程業(yè)棠團長護送粟司令去車橋的。姚力同志解放后曾經擔任過杭州市副市長、國務院警衛(wèi)處長、周恩來總理辦公室綜合組長。他比我大一歲,也是快九十四歲的人了,他和夫人身體都不好,兩口子長期住在杭州市老干部醫(yī)院里。”
  我問秦鏡伯伯:“程業(yè)棠伯伯在哪里?”
  秦鏡伯伯回答:“程業(yè)棠同志已經過世了。小燕你要抓緊時間采訪!
  我謝過秦鏡伯伯,放下電話,連被子都顧不上疊,拿著前一天剛剛補發(fā)的兩萬元工資,叫上多年幫助我進行采訪拍攝的陳戩大哥,我們買了兩張飛往成都的機票,在成都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見到了正在輸液的張玉成伯伯。他雖然年老體弱,但是思維清晰,軍人氣質實足。
  張玉成伯伯親切地與我們握手,高興地大聲說:“嚴振衡是我們的老偵察科長,他待人非常謙和,沒有一點架子。因為偵察工作的關系,我和嚴科長很熟。沒想到嚴振衡的女兒,小燕子會飛到這里來。”
  張玉成伯伯看見我開心極了。他笑著說:“小燕,你知道嗎,戰(zhàn)爭年代大家都知道粟裕身邊有一個英俊帥氣,聰明、機敏、干練的偵察科長嚴振衡,粟司令員非常器重和喜歡你的父親!
  我說:“是的,很多長輩對我說過,我在南京采訪徐玉田和徐充叔叔時,徐玉田叔叔說:‘小燕啊,你父親是‘人中呂布,馬中赤兔!
  我迷惑不解地問:“人中呂布,馬中赤兔,是什么意思?”
  徐充叔叔看著我一臉困惑,笑著說:“三國時期有一個叫呂布的人,長得十分英俊,是個美男子。同志們用“人中呂布”來形容你的父親是一個英俊帥氣的美男子。赤兔馬是馬中跑得最快的馬,形容你的父親非常能干!
  張玉成伯伯聽了哈哈大笑說:“形容得一點不錯!”
  一陣玩笑話后,我打破沙鍋問到底地問張玉成伯伯有關“車橋戰(zhàn)役”的事。
  張玉成伯伯說:“ 1944年的車橋戰(zhàn)役。粟司令根據(jù)當時國際國內形勢,我軍必須有一個穩(wěn)定地區(qū),以便部隊集中休整,迎接大反攻形勢的到來。經過反復考慮,較長時間準備,決心組織車橋戰(zhàn)役,由我七團突取車橋。我七團一、二營經一晝夜激戰(zhàn),全殲車橋鎮(zhèn)的偽軍和偽政府機關,最后剩下街東頭一個小圍子,這是日軍一個小隊單獨守衛(wèi)的。
  天一黑,團首長命令五連、八連對日軍守衛(wèi)的小圍子發(fā)起攻擊,五連攻擊受阻,我們八連在火力掩護下突進圍子,幾次拼殺,有30多名日軍被打死在圍子里和地堡內,我們占領了圍子周邊地堡和圍子里全部房子,僅剩下十幾個鬼子退守在中心堡內,我連幾次沖鋒均未攻克,對峙到下半夜約4點鐘,一位同志來到陣地對我說:“張連長,首長要見你!蔽倚南耄骸覄倧膱F部回來,怎么又要我去’。我跟隨那位同志來到圍子外干溝后面的一所房子里,進門一看是粟司令帶著幾名隨行人員在那里。粟司令問了問戰(zhàn)況,我一一如實回答。為了進一步搞清地形和敵我情況,粟司令要隨行人員都留在原地,他自己跟著我匍匐前進,爬進距離敵火力僅二三十米圍子內。粟司令隱蔽在圍子內反復仔細觀察,后來非要我?guī)е肋M剛剛攻下的地堡里。”
  我問張玉成伯伯:“地堡有多大?”
  張玉成伯伯站起來用手比劃著說:“地堡直徑只有兩米寬,和后面的一間平房和廚房相通,里面有鬼子的上下鋪,還有很多白砂糖和香檳酒。戰(zhàn)士們又餓又渴,抓起白砂糖就往嘴里塞,姚指導員怕戰(zhàn)士們喝酒喝醉了,沒法打仗,就拿著香檳酒給每個戰(zhàn)士的嘴里倒了兩口,然后他就去團部了。
  地堡和房子里面沒有燈火,漆黑一片,里面有我們一個班,還有五六具日本鬼子的尸體。粟司令摸黑踩到日本鬼子的尸體,誤以為是我們烈士的遺體,非常嚴肅地對我說:‘張連長,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們同志的遺體!’我回答說,這不是我們同志的遺體,這是鬼子的尸體,我們剛剛攻下這個地堡,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呢!
  因為當時天很黑,又沒有燈火,什么也看不清,所以戰(zhàn)士們也不知道粟司令進了地堡。
  粟司令一會兒蹲著,一會兒跪在地堡的射擊孔前,用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觀察日軍的中心堡,這個中心堡在廣場中間,工事特別堅硬,墻厚40-50厘米,分上下兩層,門開在上面,進去后抽梯子,堡的上下均有兩層槍眼,敵人可以向下扔手榴彈,而我們的槍打不進去。沒有炮和炸藥是難以攻下的,但是硬攻,會傷亡很大。
  粟司令自言自語地說:“日本鬼子真壞!”
  然后問我:‘張玉成同志,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攻下日軍這個中心堡?’我回答說,還是用老辦法,借老百姓的方桌,鋪上幾層棉被,制成“土坦克”攻打這個中心堡。
  粟司令問:‘中心堡里還有多少鬼子?’
  我回答:‘可能有十三四個鬼子!
  粟司令擺著手說:‘不能用“土坦克”的方法攻打這個中心堡。不能為了這十幾個鬼子,再傷亡我們更多的同志。我們可以調炮過來攻打。’說完,他就走了。
  因為當時圍子外面是河溝,我們的炮過不來。大約過了一個小時,粟司令再次來到八連突擊隊前沿陣地,詳細察看久攻不下的堡壘,查清情況后,命令我們撤出圍子。粟司令說:‘你們撤出圍子,放鬼子出來,車橋戰(zhàn)場這么大,你們這個連不打他們,其他部隊可以在運動中殲滅他們!覀儓(zhí)行了粟司令的命令,撤出圍子,那十幾個鬼子逃出中心堡后,在車橋以北地區(qū)被我軍殲滅。我認為這是粟司令在掌握實際情況后,作出的正確決定。體現(xiàn)了機動靈活的指揮藝術,又體現(xiàn)了軍事家的軍事辯證法。從實際出發(fā),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(zhàn)百勝。當時我們的目標,是突取這個集鎮(zhèn),集鎮(zhèn)已取得,退守在孤立的碉堡內少數(shù)敵人,不可能繼續(xù)堅守,所以我們撤出,敵人也就逃了,我們在運動中殲滅敵人。以前也有類似情況,我們三面圍攻,一面不攻,敵人從此逃出,到我軍預先設好的地區(qū)被殲滅。”
  在兩天采訪的日子里,張玉成伯伯不顧病體的虛弱,不僅配合我們采訪拍攝,講了許多過去戰(zhàn)爭年代的故事和軍事常識,而且還給我許多文字資料。國際主義戰(zhàn)士松野覺就是在八連陣地上犧牲的,在這里不詳述了。
  離別時,張玉成伯伯堅持送我們很遠的路程,當我們坐上成都警備區(qū)的車開出很遠了,我回頭看見張玉成伯伯還站在原地目送我們遠去,我知道,我們的內心都充滿了不舍之情……
  在杭州的醫(yī)院里,我們見到了姚力伯伯和他的長子姚軍輝大哥。姚力伯伯親切地對我說:“1941年初,新四軍一師剛剛組建,司政后機關加起來就二十幾個人。當時我擔任師政治部民運部副部長兼民運科科長,每次師部機關和警衛(wèi)部隊出操,粟師長總是早早站在那里,看著我們操練,然后向機關和部隊訓話。那時出操,政治部機關是我喊隊列口令帶操。司令部是你父親嚴振衡喊口令帶操。我和你父親很熟悉,嚴振衡同志在世時,我每次去北京都要去軍委裝甲兵大院看他!
  我眼前的姚力伯伯已是94歲的高齡老人,這位歷經革命戰(zhàn)爭考驗,在槍林彈雨中沖殺過來的老軍人,一生的驚險故事。在他的軍人氣質中還透著才思敏捷,見解精辟,長于表達的文人氣質。我開門見山地請姚力伯伯講他和特務團程業(yè)棠團長護送粟司令去車橋的故事。
  姚力伯伯說:“1944年3月,有一天,粟司令找我去,說組織上決定調我到四分區(qū)陶勇司令員新組建的特務團擔任政治處主任,政委由程業(yè)棠團長兼任,問我有什么意見。我答“服從組織上的決定”。接著他說,準備好,明天跟他出發(fā)到車橋去。
  第二天,四分區(qū)的特務團團長兼政委程業(yè)棠,帶了團部書記官和一營奉命來到司令部,一營就是原來的分區(qū)特務營。粟司令沒有帶參謀人員,只帶了幾個偵通人員,一部小電臺,共20來個人,等特務團一營一到就下令向車橋出發(fā)。我們日夜兼程夜的趕路,大概用了兩天多的時間,才趕到車橋!
  我問:“這么遠的路程,你們是步行,還是坐船趕過去的?”
  姚力伯伯說:“粟司令早就布置寶應縣動員3萬多民兵和群眾,于曹甸、安豐等地筑路打壩,筑起了頂寬一丈,高出水面5尺,穿越湖蕩,綿延約15公里的5條大壩,以便于攻擊部隊隱蔽接敵,奔襲車橋。所以我們開始步行,后來坐船,為了加快行進速度,粟司令帶幾個偵通人員,一部小電臺坐在船上,部隊輪流換人,用人拉纖的辦法拼命趕路。 
  粟司令提前通知在龍崗黨校學習的一師參謀處長吳肅同志打前站。龍崗離車橋很近。當我們的船進到車橋附近時,吳肅同志帶著兩名同志已經在那里迎接粟司令。我們住在車橋鎮(zhèn)東邊的一所民房里以后,吳肅同志就回去了。粟司令交代:一營的任務除了警衛(wèi)以外,還要派出一個連向東邊敵人據(jù)點涇口的來路警戒,同時作為戰(zhàn)役的預備隊,隨時作好參加攻堅或打援的準備。
  攻堅戰(zhàn)斗在3月5日凌晨1時開始。我們到達指定地點比攻堅部隊晚了半天,剛安排就緒,粟司令就帶了幾個偵通人員朝戰(zhàn)斗打響的方向走去。
  粟司令從前線視察回來后,立即叫我和程團長過去,對我倆說:‘因為隨來的工作人員少,你們兩個人輪流到七團去,不需傳達什么任務和下達任何命令,只把前線了解的情況,回來向我報告!
  實際上,粟司令是要我們兩人臨時充當前線觀察員。我原就在七團工作,人員都很熟悉,當時大家還不知道我已調離七團哩。我和程團長商量,第一次我倆同去,然后再實行輪換。
  我七團分南北兩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向車橋偽軍據(jù)點發(fā)起攻擊。部隊泅水渡壕,架云梯翻過圍墻,當?shù)锉だ锏膫诬娺在睡夢中,碉堡已被我攻下。三連戰(zhàn)士陳福田架起梯子攀上三丈高的碉堡,用十字鎬砸開堡頂,連投幾枚手榴彈,消滅了敵人的機槍火力,為我攻擊部隊掃清道路,后來被延安的《解放日報》贊為“飛將軍”。二連被向導帶錯了路,但仍從西邊泅過兩條大河,按時突進圍墻,殲滅偽軍二中隊的大部,天明時即完全占領了街心。
  激戰(zhàn)至下午二時,該鎮(zhèn)500余偽軍全部被解決,50多個偽軍碉堡全部被攻破。下午四時,八連上去由五連配合,攻打憑堅頑抗的日寇,先后占領了敵外圍碉堡,殲滅了數(shù)十名日寇,殘敵退至中間大碉堡繼續(xù)頑抗。當日黃昏,淮安之敵增援至車橋以西的周莊附近,被我主力一團、五十二團用正面堵?lián)簦瑐群笸粨舻膽?zhàn)術予以猛襲。敵三次增援共約鬼子500余,均被我軍大部殲滅,僅余十數(shù)人,正待全殲之際,敵第四批增援部隊以數(shù)輛裝甲車,數(shù)百名步兵向我軍猛沖。因我軍連續(xù)激戰(zhàn)一日兩夜,部隊過于疲勞,且敵人繼續(xù)由淮陰、淮安、漣水等地增援達千余人,我軍于6日拂曉前安全轉移。這一戰(zhàn)役,以攻破53個碉堡,殲滅日軍460余人(內俘中尉以下24人),偽軍500余人,繳獲平射炮1門,及大批武器彈藥,收復敵偽據(jù)點12處的輝煌勝利向全國人民告捷。后來,第十八集團軍總政治部在《抗戰(zhàn)八年來八路軍新四軍》一書中寫到:“在抗戰(zhàn)史上,這是1944年以前,在一次戰(zhàn)役中生俘日軍最多的一次!
  戰(zhàn)后,延安新華社發(fā)出了“蘇北新四軍大捷,收復車橋”的消息,贊揚我新四軍一師“以雄厚兵力”打了一個“大殲滅戰(zhàn)”。這是來自延安黨中央、毛主席的聲音,鼓舞了所有參戰(zhàn)部隊和全軍區(qū)的軍民。車橋之戰(zhàn)是華中敵后戰(zhàn)場轉入反攻的標志?箲(zhàn)的最后勝利已經在望了!
  我問姚力伯伯:“車橋戰(zhàn)役結束后,你們如何護送粟司令回一師指揮部的?”
  姚力伯伯說:“車橋戰(zhàn)役結束后,粟司令得知前線指揮部下令部隊迅速撤出車橋戰(zhàn)場,他立即親自打電話給七團,讓他們晚一點撤出車橋戰(zhàn)場,并向深遠方向偵察,因為我們的部隊很快都撤出車橋戰(zhàn)場,當?shù)氐拿癖屠习傩者在拆毀敵人的據(jù)點和工事,萬一敵人報復性地反撲回來,老百姓會受到很大傷亡,粟司令要七團留下來,晚一點走,如果敵人來了,七團可以掩護老百姓安全撤離。
  我們護送粟司令離開車橋戰(zhàn)場走了一段路程以后,遵照粟司令的命令到臺東地區(qū)休整。粟司令帶領少數(shù)同志彎到別的部隊,跟別的部隊一起走了。”
  我問:“這件事,楚青阿姨知道嗎?”
  姚力伯伯說:“這件事粟裕同志不讓我們說。粟裕同志病故以后,在準備寫粟裕傳的時候,我和程業(yè)棠、吳肅同志專門討論過這件事,為此事寫了一篇文字資料給楚青同志,楚青同志看了以后說:“既然粟老總生前不想說,那就不說了吧!
  采訪結束后,姚力伯伯和他的子女們熱情地請我們吃飯,那份濃濃的友情讓我十分感動,我拿起手機向粟裕伯伯的長子粟戎生將軍報告了我的采訪收獲,粟戎生將軍非常高興,并與姚力伯伯通了話,我不知道粟戎生將軍說了什么,只看見姚力伯伯眼里噙著淚,放下電話,老人仍然非常動情地強忍眼淚,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,我知道他此刻一定非常懷念粟裕司令員。因為我在十多年的采訪中,深深地感受到,這些從槍林彈雨沖殺出來的老前輩們,發(fā)自內心的對粟裕首長刻骨銘心的愛戴和崇敬。
  嚴曉燕:新四軍一師原偵察科科長、華東野戰(zhàn)軍司令部偵察科科長、解放后任裝甲兵總部參謀長嚴振衡之女,軍史專家。
End全文結束
分享到:

已有0條評論

最新頭條
政協(xié)江蘇省淮安市淮安區(qū)委員會著作權所有 最佳瀏覽:IE8、1680x1050或以上 蘇ICP備13030079號-2 【 著作權聲明 | 隱私權 | 安全政策
聯(lián)絡地址:江蘇省淮安市翔宇南道1099號7層 電話:+86-0517-85913685 郵箱:wshuaian@126.com 技術:淮安市淮安區(qū)政協(xié)文史資料研究中心
文史淮安網主辦單位
网站地图琼icp备83016614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