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鷹和他的家族
2015/1/30 9:43:02 作者:高建平 閱讀:3956 評論:條
淮安市淮安區(qū)王文韶老校長出身名門世家,與當今大散文家袁鷹有著表親關(guān)系。2009年10月,王文韶老校長專程到北京把自己收藏的關(guān)于袁鷹的祖父、父母的照片和袁鷹父親田少漁與淮人丁志安合編的《耐傭老人集》等珍貴材料贈送給了袁鷹同志,袁鷹深表感謝,并手書感謝函饋贈給王文韶老校長。
袁鷹的祖父田魯漁(1865.1.21——1954.3.25),于清同治三年甲子古歷十二月初四生于淮安郡城舊察院西堂子巷內(nèi)。先生號孚庵,晚號耐傭。原籍淮安府安東縣(今漣水縣)。六世祖龔商公清康熙癸卯科舉人,即安東籍。七世祖始遷淮安郡城,籍隸山陽。先生五歲入私塾,勤苦誦讀,其父淦亭公謂“此兒時讀書種子,吾將勉力培育之”。魯漁十七歲的時候,淦亭公病故。魯漁,光緒己丑(1889)議婚于淮陰唐氏(后被朝廷封為:唐恭人)。于光緒癸卯(1903)中進士,歷任安徽寧國、太和知縣及六安州知州,先后為官近十年,素以廉潔自勵;卸任后宦囊羞澀,一家十余口全賴當?shù)丶澤谈鹘琊佡洺虄x,始得買棹(棹,一種劃船的工具)東歸。六安地方人士為了緬懷善政,于田魯漁離任后特建立“去思碑”一座,以頌揚其政績。
返故里后,魯老對于地方文化、公益、慈善事業(yè)多所擘畫、襄助,每每親執(zhí)其勞,不辭跋涉,枵腹從公,深得鄉(xiāng)邦人士的崇敬與愛戴,晚年與王文韶的外公姚竟芙、裴楠(楚州中學離休教師郝孚寧的外祖父)、顧震福、陶仲篪、段笏林、周鈞、徐紹泉、秦湘漁常宴于淮安城東紫霄宮。姚竟芙并繪有《紫霄宮休稧圖》,秦湘漁先生為之作記,余人各有題詩。魯漁堪稱清末民初淮安德高望重的紳耆之一。其生平著作甚豐,惜因戰(zhàn)亂頻仍,輾轉(zhuǎn)遷徙,未及付梓而散失殆盡,僅存《易例類征正續(xù)編》手稿。
袁鷹的父親田少漁(1904——1997.6)出身名門,幼承庭訓,嗣又師從著名學者、人稱“江北才子”的毛乃庸先生,青少年時代即奠定了深厚的國學基礎(chǔ),尤酷嗜格律詩詞。其早年曾于淮安覓得《潘評王摩詰詩集》殘本,視為拱璧,特日夕誦讀,并請當時淮安諸前輩為之序跋。
少漁先生為了保存先人遺澤,關(guān)心和支持家鄉(xiāng)文化事業(yè)。1994年冬,田少漁先生趁返里之便,特將其僅有的一部手稿復(fù)印本,捐贈給淮安市(今淮安區(qū))圖書館。圖書館除頒發(fā)藏書榮譽證外,并在《淮安日報》上作了報道。少漁先生青年時代即投身金融界,先后供職于天津、杭州鹽業(yè)銀行和鎮(zhèn)江江蘇省農(nóng)民銀行,歷經(jīng)半個多世紀,直至解放后退休,定居北京。田府與王文韶家?guī)状澜,與王文韶的伯父王振之是要好的同事關(guān)系,可謂通家之好。夫人袁氏亦出身名門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1985年在北京病逝,少漁先生為此還著了一本《哀思錄》,以此懷念夫人袁氏一生在田家為兒女操勞的功勞。
1994年初冬,少漁先生返淮住淮安招待所,王文韶校長聞訊立即前往拜謁,見其精神矍鑠,心情特別愉快,談古論今,興致盎然,曾對王校長說:“我們家與你府上確系多年世交,又是表親,表親代代表!蓖晔拢贊O先生又攜同子孫一家十四口人,專程返淮探親訪友,游覽名勝古跡,欣賞家鄉(xiāng)變化,雖屆九十高齡,仍興致勃勃。離淮后又成《故鄉(xiāng)行》七律二首:“甲戊秋末,偕子女孫曾一行十人,返淮安故里三日,自1934年秋,舉家遷杭以來,忽忽六十矣,感而賦此。晚秋重返舊家園,轉(zhuǎn)瞬離鄉(xiāng)六十年。車軸轔轔循故道,功勛赫赫仰先賢。親朋情誼濃于酒,少壯風華淡似煙。兒女孫曾人四世,尋根盛況喜空前。有鳥歸來丁令威,人民城郭兩全非。層樓廣廈高千尺,夾道森林闊十圍。婦幼同心齊奮發(fā),工農(nóng)展翅待騰飛。眼前景物今殊昔,游子何傷老大回!痹娋涑浞煮w現(xiàn)了作者樂觀的情懷,謙遜的雅趣和當年改革開放所帶來的巨大變化,字里行間洋溢著熱愛家鄉(xiāng)特別是期待家鄉(xiāng)經(jīng)濟進一步騰飛的深厚情感,給人以一種奮發(fā)、歡快、積極進取的感受。
少漁先生的兒子袁鷹(原名:田復(fù)春),早在白色恐怖時期的學生時代,就在上海參加各種進步活動,成為一名中共地下黨員;解放后一直從事文藝工作,系當代著名散文作家、詩人,曾任全國作家協(xié)會主席團委員、《人民日報》文藝部主任等職,在文學界享有盛譽。與乃祖一樣,袁鷹也著作等身。已出版的散文集、少兒文學作品、詩選、評論集計有數(shù)十種之多。真可謂“禮樂家聲遠,詩書世澤長”。
袁鷹的夫人吳蕓紅是袁鷹的大學同窗。作為一個生長在舊社會傳統(tǒng)家庭的女孩,她只在家祠小學聽過課,但為了爭取讀書的機會,她與父親據(jù)理力爭,靠著吃苦、自強的精神,在免費的公立中學一直讀到高中畢業(yè)。后來,她在一所小學任教。在這里,她一個人包攬了所教班級的所有課程:語文、數(shù)學、歷史、地理、音樂、體育……有些技能,如彈鋼琴、做體操都是跟其他老師學習或自學后才教給孩子們的。這段“現(xiàn)學現(xiàn)用”的經(jīng)歷吳蕓紅至今記憶猶新?既≈髮W后,她利用業(yè)余時間教書。1946年,上海地下黨組織創(chuàng)辦了一張兒童報紙——《新少年報》,目的是培養(yǎng)孩子們熱愛真理的意識和正確的人生觀,使之有朝一日能加入到推翻國民黨反動派政府的斗爭中。吳蕓紅和其他幾位地下黨員參加了報紙的采編工作。然而在當時的白色恐怖下,這樣的辦報宗旨不能公開體現(xiàn)在報紙上,只能將其寓于兒童們喜聞樂見的童話、神話故事之中。由于沒有來稿,吳蕓紅和同事們就自編、自寫、自畫。報上有一個深受小讀者歡迎的信箱欄目,它的主持人正是吳蕓紅。一次,負責繪畫的同事在信箱旁畫了一只可愛的小貓,從此,吳蕓紅就被小讀者們親切地稱為“咪咪姐姐”。和藹可親、善良正義的“咪咪姐姐”成為了一代小讀者的知心人。至今,有些當年的小通信員給她來信時還稱她為“咪咪姐姐”。吳蕓紅和同事們不僅辦報,還組織開展了豐富多彩的兒童活動。在他們的培養(yǎng)下,200多名在校的少年兒童成為了《新少年報》的小通訊員、小記者!澳切┬『⒆涌筛吲d了,小小年紀就當上了小記者,多神氣!”1948年底,《新少年報》被國民黨政府查封,1949年上海解放后復(fù)刊,不久并入《中國少年報》。此后,吳蕓紅先后調(diào)入共青團上海市委和團中央少年兒童部工作。機緣巧合,1964年她又調(diào)入《中國少年報》任社長兼總編輯。
袁鷹與《新少年報》也有一段不解之緣。他的第一篇兒童文學作品就發(fā)表于該報。當時來搞少,吳蕓紅便向愛人袁鷹約稿。熱心兒童文學創(chuàng)作的袁鷹很快寫了一組描述貧苦兒童生活的《不大好聽的故事》,在報上連載。
《新少年報》成為那個年代的孩子們心中一段不可磨滅的記憶。尤其是當年的那些小通訊員、小記者們,如今雖已是六七十歲的老人,卻依然對這份報紙懷有極為深厚的感情。每逢《新少年報》的重要紀念日,他們都舉辦慶;顒硬⒀堅椃驄D參加。三年前,他們還創(chuàng)辦了一份內(nèi)部交流信息的小報《青鳥》,這一次袁鷹夫婦成了讀者和撰稿人。
“文革”期間,袁鷹夫婦被下放到“五七”干校勞動,三年后回京,吳蕓紅被分配到兒童刊物《北京少年》工作。之后她又回到團中央,在《輔導員》雜志擔任顧問,直至六十二歲離休。離休后的吳蕓紅并沒有閑下來,她向當時在團中央主管少先隊工作的書記胡錦濤同志建議:將兒童團、少先隊的歷史編寫成書。在得到他的大力支持后,她和退下來的同事顏學琴、薛樵荒先后到福建閩西、江西瑞金和河北等革命老區(qū)進行調(diào)研,挖掘、收集有關(guān)少先隊的歷史資料。
一直在報社工作的袁鷹則利用業(yè)余時間創(chuàng)作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兒童文學作品。1950年,在上!督夥湃請蟆饭ぷ鞯脑椚ケ本┏霾,回來后他將自己辦事之余游覽首都的經(jīng)歷寫成了文學生涯中的第一本書——《丁丁游歷北京城》。
“文革”期間,少先隊被紅小兵取而代之。袁鷹便根據(jù)井岡山上少先隊員給毛委員、朱總司令送信的傳說創(chuàng)作了敘事詩《打不爛的少先隊》。至今,他一共出版了近二十種兒童詩集和散文集,其中《寄到湯姆斯河去的詩》和《劉文學》先后獲獎。退休后,盡管創(chuàng)作減少了,但他對孩子們的關(guān)愛絲毫沒有削弱。
前二年,老家淮安周恩來紅軍小學的校長專程去看望他。這所學校的前身是八十多年前的江北慈幼院,它的創(chuàng)辦人正是袁鷹的祖父。當袁鷹得知學校不但存在而且還不斷發(fā)展壯大,非常高興,他當即表示要將家里的兒童書籍捐獻給這所學校,并建議學校辦個孤兒班,延續(xù)八十多年前的辦學宗旨。
田少漁的其他子女巽春、頤春、和春、泰春、麗春,也都在各條戰(zhàn)線、各自工作崗位上為社會主義建設(shè)作出不平凡的貢獻。
“完全可用探祖尋宗,來喻我們隨中國當代“十大徐霞客”李存修教授此行淮安的目的。王姓是安丘的第二大姓,據(jù)其來源、族系情況,可分為汶陽圈子王、壽山王、藳街王等數(shù)十支王氏。據(jù)《藁街王氏族譜》記載,藳街王氏始祖王伯農(nóng),原籍江南淮安府山陽縣西湖嘴上,元朝末年為避戰(zhàn)亂攜妻兒遷來安丘,后入軍籍守衛(wèi)山西大同,立功后回安丘,因在藳街定居,史稱藳街王。遙想當年,倍感榮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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